安拙盯着他的手,在他落下最后一个笔划后,她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全程闫圳一句话都没说,只在看到离婚证时,疑惑了一句:“红的?”
工作人员抬眼回了一句:“早就是红的了。”
安拙把小本本收好,表情却没收住,闫圳扫她一眼:“就这么高兴?”
安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角一直是翘着的,她收了收,却听闫圳又说:“想笑就笑吧,别憋着。”
与安拙对离婚证的小心仔细不同,闫圳出了屋,在走道里边走边撕,撕完顺手扔到了路过的垃圾桶里。安拙走在他后面,把这一幕看了个满眼,下意识地护了护她包里放离婚证的地方。
这次,闫圳连客气都没了,直接上车走人,当然安拙乐于此见。
走出民政局,安拙才确定,本以为要磨上两年的黏糊事竟然圆满解决了。她终于不用再压抑自己,嘴角重新翘了起来,越翘越高,脚下步伐也轻松起来,一蹦一跳地,看在远处车里闫圳的眼中,她快乐得就要飞起来了。
闫圳表情隐在暗色的车窗玻璃里,神色不明。
健身房里,王璐蹿到那阳身旁,语带惊讶道:“嗨,好巧啊。”
那阳眉头微皱,也不知是被器材虐的,还是被最近经常出现在他身边的王璐所扰。
那阳已经记不得这是王璐第几次跟他偶遇了,餐厅里,车库里以及现在的健身房,她真是无处不在。
那阳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决定跟王璐摊开来谈谈。
“王律师,您的行为已经造成了我的困惑,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说过,我有心上人了。”
“知道知道,安拙吗,你没机会的,人家是有夫之妇。况且闫圳那人你惹不起,别触他的逆鳞。”王璐又劝了一遍。
那阳:“你错了,他们已经离婚了。所以,还是请您收回您的情意,您得不到回应的。”
“你说什么?!他们离了?什么时候的事?”王璐惊讶得已经顾不上那阳对她的再一次拒绝,追问起闫圳离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