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闻到了安拙身上好闻的味道,接着她的头发蹭到他的脸上、脖子上,弄得他心痒难耐,冒了鸡皮疙瘩。过了一会儿,闫圳明白过来,安拙是在给他扣安全带。

他依然闭着眼,嘴角却在微微翘起,可是一想到,他不仅要装醉,还要这么多人帮他打掩护,她才肯送他一程,闫圳心中竟生出荒凉之感,翘起的嘴角耷拉下来。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忽然开口,眼神迷蒙地看着安拙。

安拙快速扫他一眼:“嗯?”

“你以前可紧张我醉酒了,我现在知道了你是看我总有应酬,离不开杯盏之间,才学了复杂解酒汤的做法,也知道了,你按摩的手法也是因为我醉后爱头疼才去学的。我,辜负了你好多。”

安拙没说话,她不知该说什么。对闫圳的终于有了良心这事,她已不在乎,却也说不出释然的话,她还没有那么大度。

闫圳又说:“还有,你也不问问跟我吃饭的女人是谁?你就一点都不关心?”

安拙:“你的相亲对象嘛,我知道啊。咱俩分开也有段时间了,你是该走出来了。”

闫圳摇头,声音不快:“不对,你不该这么说。刚才跟你吃饭的男的是谁?你应该像我这样问,我可是对那男人十分感兴趣呢。”

怕他万一疯起来找人麻烦,安拙马上说:“我妈非要我见的,我只是在应付她,我跟那位先生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闫圳忽然严肃道:“可你还是动了这个心思,你把我扔下,一个人走了出去,真可恶啊。”

安拙不知他是在说醉话还是假借酒劲来点拨她,她不再理他,而他也没再说话。

车子一路行去海阔公馆,熟悉的楼道,熟悉的大门,还有密码。输入后,门开。安拙腾出一只手开了灯,然后看着离她不远的沙发,把闫圳往那里带。

她本想把人塞进沙发,自己就马上离开的,不想,闫圳拉住了她的手,对她说:“我难受,口好渴,给我倒杯水吧。”

安拙:“那你先撒开我,我去厨房给你倒。”

闫圳这才撒手,安拙烧了点热水,给闫圳兑了杯温的,拿了出来。他接了几次都没接住,安拙怕撒了还得重倒更麻烦,就着他的手把水杯朝他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