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她想,闫圳是应该明白了。她向他要钥匙,闫圳机械地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钥匙,他手是抖的,一个没拿住,钥匙掉在了地毯上,安拙捡了起来。
门开门关,直到什么动静都没有了,安拙离开房子的这整个过程,闫圳都没有动一下,他就坐在那里,一身硬骨开始瓦解,破碎。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是不跪吗?”
闫狗子:“那是跪吗?那是坐。”
“是瘫吧。”
第79章
心脏上的生理疼痛感渐渐消失,而闫圳知道这并不是说他没事了,相反,他知道自己那里是好不了了,只是痛到极致变麻木了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闫圳终于起身,他环视了一圈周围,屋子很大,以前不觉得,现在却觉得太空了,空得人心慌。闫圳自嘲,他什么时候这样脆弱过。
他几次想打起精神来,都失败了。强烈的挫败感,打得闫圳无力还手,他任由颓废的情绪蔓延,把自己扔到床上,闭上眼睛都是安拙刚才说话时的样子。
当着他这个始作俑者的面,说起自己失败的爱恋、婚姻,安拙的心情可想而知。闫圳觉得他真是罪加一等,不仅一手打掉了她的自尊自信,还让她在自己的步步紧逼下,剖析了自己,重新拨开了伤口。
他早已意识到自己曾经伤害了安拙,他想弥补,想跟她重修旧好,但他没想到,原来,他把她伤到根了,不是重新培土浇水就能挽救回来的。
闫圳就这样颓废了好几天,反正他也请了长假,公司上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并没有人来打扰他。
第七天的时候,他忽然出现在公司,陈景中不清楚他是为视察还是消假上班。闫圳没等他问,开口定音:“假期结束。把上次那个延后的企划提上日程,准备忙起来吧。”
“是。”陈特助放下心来,比起为个人感情休假的老板,现在的闫圳更让他安心。
“你等一等。”闫圳叫住正要离开的陈景中,他吩咐道:“通知公关部、法务部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