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成莫名的想到了这个可能，可他没有力气去思考了。

“什么…签字…”钱成沙哑着嗓音，面色是这几日以来从未有过的平静。

“离婚协议书。”

女孩笑意盈盈的吐出这几个字。

钱成眸光微颤，下意识的反驳道：“我不签，我不离婚。”

云杳杳也不恼，慢悠悠的围着他转了一圈，语气悠然，“行吧，那我就只好去把周艳带过来了。”

钱成眼珠子瞪大，看着她。

“你这个样子，肯定走不动路了吧，我把她叫过来扶着你走。”

云杳杳眼神关切，说完她转身作势要走。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喊。

“等等！”

云杳杳转身，面露疑惑之色，“怎么了？等不及了吗？放心，我动作很快的。”

她语气轻缓，像是真的在为他着想。

“不要去！”钱成咬牙，眼底带着深深的恐惧，“我签字，我答应离婚！”

他害怕周艳，在他眼里，周艳已经不是他的枕边人了，而是一个杀人凶手！

对他怀有杀心的杀人凶手！

云杳杳露出一个微笑，“这才对嘛，离了婚，这一切事情不就都能解决了嘛…”

她从包里掏出一支笔，等钱成费力的从地上撑起来之后，才递过去。

钱成没看内容，唰唰几笔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当然他也没心情看了，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折磨，让他头晕眼花，就算是想看也无能无力。

云杳杳喜滋滋的接过离婚协议书，自动忽视了上面被沾染上的血液。

带血没问题，反正系统有办法处理干净。

“行了，祝你好运啊，钱成…”

将离婚协议书收好之后，云杳杳好心情的对着钱成摆了摆手。

钱成没看到，因为他在签完字之后，就因失血过多晕死过去了。

云杳杳当然不可能让他死了，早在周艳走的时候，她就让系统打了120，再过不久，救护车应该就要来了吧。

钱成还没到死的时候，相反，他还能活很长时间。

从今以后，他每一日都将会为自己之前所犯下的过错赎罪，直至死亡。

可死亡也不是终结，他会和周艳一样，在地狱里，接受最后的审判。

…

云杳杳和傅君朝走出了那条小街，顺手把阵法也撤了。

这一次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了，等她把这份离婚协议书交给唐之柳，再带她去见她的亲生女儿之后，这件事就算是了结了。

她没有去问周艳，当初把那个小孩的尸体丢哪去了。

因为，若是她连这些都算不出来的话，那她那几年的玄术就算是白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