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顾容不禁兴奋起来。
要是真的有机会游历山川,他一定带着娘亲离开顾府。
去哪里都行。
宋潜渊看到顾容方才还忧心忡忡,眼眶都快要红了,现在又不知想到什么,微微笑了起来,一双杏眼弯起,眸光如春日枝头的花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宋潜渊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顾容察觉到他的视线,再接再厉,凶悍地道:“看什么看!吃完快把这里收拾干净,滚到外面继续守着去!”
“是。”宋潜渊勾唇应了一声,利落地收拾好桌面上的空碗碟,又继续去外面站着了。
晚间,有人来告知顾容,说是今晚老爷特意叫顾容去主屋和大家一起用膳。
既然大夫说顾容的身体有所好转,饮食方面又没什么忌讳,请他去主屋用膳还是有必要的,毕竟他大病刚醒,若不庆祝一二,传到外头还以为顾府怠慢这庶子。
时已到了处暑的尾巴上,天已转凉,暑气犹在,顾容还是穿得那样多,他去用个膳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大房之子,也就是顾容同父异母的弟弟顾之虞一看到顾容这样就笑着道:“二哥这架势,怕是到了冬日就要裹着棉被出来了。”
“胡说什么!”大房刘氏斥责他,“你二哥身子弱,穿多是怕着凉,岂像你似的,整日就知道往外面窜!”
刘氏这一番话看似明贬实则暗褒。
顾之虞这几日往外面跑,实则是为了参加国子监举办的一个赛诗会,此诗会由官府牵头,连圣上偶有闲暇都会关注一二,若是得了圣上青眼,对往后参加殿试定然大有裨益。
连顾容都听说了顾之虞近来在赛诗会上表现极佳,有一次还差点拔了头筹的事。
她这么一提,不过是想说给顾容听听。
果然,顾泰安听完便笑着道:“之虞这几日功课应当做得不错吧?用完晚膳记得随为父到书房来,为父考校你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