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那便要问大夫人院里的这位下人了。”
先前元生提来的那个下人惊慌失措,忙匍匐行至顾泰安的脚边,连声道:“老爷,老爷饶命啊!这药材一事,确实是大夫人所为。大夫人先前说,二少爷一病不起,用的药材又如此金贵,吊了两年命不见起效,不如为府中省点开销,才让我去找了东码头的一个药材商人。那商人贩卖的药材量大又便宜,我以为不会有事,就一时……一时就迷了心窍……”
“一时迷了心窍?那商人贩的是假药!你们这样会间接害死二少爷!”魏氏红着眼道。
“这我真不知道啊老爷!”那下人只一味地磕头。
顾泰安:“接着说,还有呢?”
“算、算命的事情,也是真的……”那下人支支吾吾地道,“我是听大夫人身边的茯苓说起,说那算命的好像与大夫人的表兄是同乡……”
“你胡说!”刘氏急了,过来道,“老爷,药材一事,确是我糊涂了,但那商人卖的绝不是假药!我以人头担保,他只是卖得比别人便宜。而且容儿这不也没事吗?我是他大娘,哪有不疼他的。至于那算命的和这只巫蛊娃娃,那更是无稽之谈!”
说完刘氏呵斥那下人:“文竹!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于我?!”
文竹伏在地上,只顾哆嗦。
顾泰安道:“算命一事,我已查证过,那日为容儿卜算八字的先生确已承认,他与你表兄是同乡,刘氏,这你可有话说?”
刘氏怔住了。
“那怎会不是假药!如若不是假药,他为何会卖得比别人便宜?”魏氏道。
“至于药材一事,”顾泰安抬起手,“往后顾府药材的采办都交给含鸢,总归容儿的身体最重要。至于这巫蛊之术……没有证据,我收了。”
说完顾泰安将娃娃递给一旁的王管家:“王管家,找个地方把这晦气玩意儿烧了,烧干净些,别留后患!”
王管家接过娃娃道:“是,老爷。”
王管家走后,刘氏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刘氏在对待顾容的事情上确实耍了些心计,现在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