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数前朝,甚至未曾听说有过‘滕王’,”魏枫道,“此阁以滕王命名,想必是小国王储……你还记得那篇文章的内容吗?”
顾容回忆道:“我只记得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魏枫的眸光瞬间亮了起来,鼓掌高呼:“好句!好句!此句甚妙!若是传扬开去,此文章定能成为千古名篇,万不该如此籍籍无名……”
魏枫想了想,道:“这样,我这便带你去拜访我的一位老友,此人年轻时可是通州远近闻名的才子,且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收藏书籍,我带你去他家的藏书阁看看。”
说完魏枫正事也不办了,立刻让车夫调转车头,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至魏枫的那位友人家中聊了会儿,魏枫才想起今日有要事要忙,便留下顾容一人,说是至晌午再来接他。
魏枫风风火火地来去,幸好他的那位友人也不计较,问过顾容要找什么书后,便带着他去了藏书阁。
“确实未曾听过,”魏枫的那位友人亦是笑道,“若有此绝句,这文章怎会无人知晓?那可不符合读书人的风格。”
顾容也这么认为,天底下文人墨客不图利的或许多了去,不求名的却还从未听过,写得一手好文章,定是巴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的。
然而顾容在那位友人的藏书阁泡了一整天,晌午回去用了顿膳,下午又被魏枫送来,仍旧一无所获。
一整日在外奔波,魏含鸢都开始担心起顾容的身子,待顾容回来后特意请史大夫给顾容诊了脉,确定无恙才放下心来。
夜晚,顾容泡完澡喝完药躺在床上,又开始思考沈黎的事。
如果这世上真无《滕王阁序》,那么这篇文章究竟是何人所作?
【叮】地一声,顾容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顾容猛地一激灵,连忙道:“系统,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