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定在原地,咬了咬唇,道:“娘,我有话要同你说。”
二人回到房里,魏含鸢手中捧着一杯茶,神情严肃地听顾容说完了关于宋潜渊的事。
“容儿,”魏含鸢沉默良久,淡淡地放下茶盏,道,“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顾容观察着魏含鸢脸上的神情。
他眼下吃不准魏含鸢的态度,却又着急,便只挑了最要紧的说:“娘,我知道你可能一时不能理解,但……我只是想这几日先回京城去,等一切事情结束后,咱们再重新坐下来好好地讨论这件事情,可以吗?”
魏含鸢问:“你不准备带上史大夫?”
“我想悄悄回去,我、昭明,还有元生我们三人已经够了,再多的人目标太大,很容易招来祸端,而且我们来通州的事是禀明过皇上的,马上大摇大摆地回去,怕是会犯下欺君之罪,所以我打算只到津州便罢,不入京。”
魏含鸢又重新端起茶盏,用盖子撇了撇顶上的浮末:“容儿,你这个身子,不带上大夫上路,娘不放心。”
顾容忐忑道:“那让史大夫晚些再来?至少要岔开些时候,其实我近来身子已经好很多了,我们从京城到通州一路奔波,我不也是好好的吗?而且现在已经入春,也没那么容易着凉了。”
“那你答应娘,若是路上身子不适,一定要及时去找大夫。”
顾容见魏含鸢似有松口迹象,一时喜悦,急忙道:“好!只要带够了银子,路上何愁找不到大夫!”
“财不外露,银子够用就行,那娘现在就去帮你收拾东西。”魏含鸢说完,放下茶盏站了起来。
顾容十分高兴,再一看,却觉得魏含鸢的表情不对:“娘,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