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太妥。
陆其琛揪着头发哀号,他本来就不喜欢想这么麻烦复杂的事儿,这不是难为他吗!想到后面只有破罐子破摔,把这道难题扔给周鹤。
周鹤是他从高中开始就认识的好友,算来也有十多年的交情了,也是知道他大小各种事的人。陆其琛平常不喜欢外出参加聚会活动,自然交际圈也有局限,好在周鹤这人虽然有些时候待人冷淡了些,但总的来说没有其他的毛病。
“喂,周鹤,今天不是说了一起吃饭吗,你下班没?”陆其琛跷着二郎腿,懒洋洋地拨通了周鹤的电话,然而对方四周传来的嘈杂声音不禁让他皱了皱眉,“你在哪儿?”
“我这儿有个病人——”周鹤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估计是阑尾炎,离我们医院不远,我把她送过去了,你先去点菜吧,我等会儿就到。”
“没看出来你还这么热心肠,还喜欢管闲事……”陆其琛适时住了嘴,想到几周前某人也是这般热心,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周鹤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电话里传来,陆其琛也知道对方此时一定分身乏术,便识趣地挂了电话,没有多打扰。
从宽大的落地窗望去,这座城市已经夕阳西下,夜幕四合,华灯渐次亮起,每户人家都回归于自己的故事中。
陆其琛站在窗边,只觉有种孤单的失落感沿着这无边的夜色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
心缺了一块窟窿,冷风肆意蔓延进来。
谁会是替他缝补疤痕的人呢。
等到周鹤姗姗来迟,陆其琛已经睡了一觉了。
包间里静谧的空气,桌上东倒西歪的啤酒罐,还有那个靠在椅子上闭着眼打盹的青年,怎么都透着一种颓废的气息。
“不好意思,来晚了。”周鹤把黑色风衣外套搭在椅子上,见陆其琛还没有睁眼的迹象,便挑了挑眉问,“你怎么一个人就喝酒了,不是让我陪你喝吗?”
“来了啊——”陆其琛一只手搭在额头上,懒洋洋地开口,“我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你,干脆自己先喝了几罐。”
“你又有什么烦心事?”周鹤随手招来门外站着的服务员,示意他们可以上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