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衔了一口烟，站在这半块阴郁昏暗的光线角落边吞云吐雾。

他的神情依旧平静，呼吸平稳到近乎没有规律起伏。

烟抽了半截，顾言觉得有些无聊，懒洋洋的将其收回指间，很随便地垂着手，面无表情看着落地窗外的府邸夜景。

连烟灰沾到了指尖也毫不察觉。

直到，指间的烟突然被抽走，紧跟着，他的手指被捧起，触碰到了柔软的东西。

顾言低头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从房间出来的小垂耳兔到了跟前，此时此刻正抱起他被烫了的手指，放到唇边很用力地嘬了嘬。

像是小动物舔舐伤口一样的。

嘬完以后，还鼓着双腮，用绵热的气息呼了呼他的手指，黏乎乎地哄人：“不疼了老公。”

顾言目光停在眼跟前的小人儿身上，很久没有移开。

秦柠一副刚刚醒来的迷糊样，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有些微卷的长发柔软凌乱垂落两边，毛茸茸的灰色长耳朵从发间隐约露出来，要歪不歪的样子。

顾言一边看着她，一边把烟从她软乎乎的小手指抽回来，轻轻地送入口中，再舒了一口气，随便一问：“怎么出来了？”

“闻到这个了。”秦柠好奇地凑过来小脸，鼻尖微微耸动，努力嗅了一下下，又被呛得退回去半步，不太高兴地说：“没有老公的味道好闻。”

顾言叼着烟，略微眯起眸，声音含混地问：“是吗？”

秦柠点点头，想靠近他又有点害怕烟味的怯怕样子。

顾言看了她几秒，索然的按灭了烟。

“秦柠，”顾言语气平整地叫了她名字，语气也仍然毫无波澜，“你知道r国为什么把你送来联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