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不明情况,倒了热水过来喂她吃药,秦柠却偏开了脸,冷冷淡淡从唇间吐出一个字:“脏。”
顾言:“……哪里脏?”
秦柠从鼻腔发出一声哑哑的冷哼,不肯给他碰。
这时候,顾言突然想起来很早之前秦柠跑到指挥中心去接他下班那天,秦柠就把他的办公室乱蹭了个遍,说是要把他的地方都标记上她的味道,不准有其他的兔子出现……
所以,秦柠是觉得他刚刚跟博尔教授接触过,身上沾了她不喜欢的味道?
顾言再次:……
虽然不知道这只兔子哪来这么多娇气的毛病,但顾言还是决定不跟一只生着病意识还被兽性占据的兔子计较,遂……特意去了洗手间,把手洗干净了才出来。
等顾言再过来,秦柠这才勉为其难张开金口,含着药片慢慢地咽下去。
顾言喂她吃完药片,又把口服液管插好让她喝。
秦柠垂着眼吸完口服液瓶里的药,随手把空瓶还给顾言,然后抬了眼睫看他。
“……又怎么了?”顾言问。
“抱我。”
秦柠语气冷淡沙哑地说。
她眼瞳仍然朦胧不清的浅淡,两只浅灰色的长耳乖乖垂在颈部两边。
明明苍白安静的小脸上并没有表情伏动,却让原本不为所动盯着她的顾言,喉结不规律地攥动了一下。
然后,等顾言自己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床侧,把人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