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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微微前倾伏低下来,姿态修雅,目光沉敛,以球杆瞄准目标,将球击落。

对于白虎的出现,霍知珩完全充耳不闻似的,哪怕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却还是连抬头看一眼都没有。

而旁边好友孟蔚叙却不免揶揄笑道:“知珩,这又是哪来的小朋友啊?怎么看起来像是个还在念书的高中生,你怎么还把小朋友叫到这里来了?”

霍知珩的注意力仍然专注在台球桌上,始终没有要抬一下眼皮的意思,并冷漠道:“他自己要来的,关我屁事儿。”

另外一名好友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出声,转而看向白虎打趣道:“哈哈哈,小兄弟,你会不会喝酒啊?一块来喝几杯呗。”

白虎说:“不知道。”

好友“噗哧”笑了出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那这样吧,咱们一块来玩个游戏,输了的人喝酒,这总不算是欺负你了哈。”

白虎往霍知珩那边看了看,见他仍然专心打着台球,俨然没空搭理他的样子。

沉默了两三秒左右,白虎平静地说了“好”。

白虎跟着孟蔚叙他们一块去了旁边的沙发酒桌。

只是,白虎一个常年待在军部里只知道厮杀打仗的军人,又哪里玩得过这些混迹在酒场的纨绔子弟。

几轮游戏下来,白虎的面前已经堆了不少空酒瓶,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抱怨或者是吭声一句,又或者是对游戏规则或者是别的什么提出过只字片语的异议,一直都在闷头喝酒。

孟蔚叙他们跟着白虎玩了半天游戏,也没想到白虎是个游戏黑洞,感觉这样下去的不太好,便又对白虎说:“小兄弟,我看你酒量不太行啊,要不算了吧?别说哥哥欺负你了。”

白虎坐在酒桌前,一双眼睛微醺,听到孟蔚叙的话,迟钝地反应了好一会,才像是终于想起来了什么,缓缓慢慢的再次转头过去,往台球桌那边的霍知珩看了过去。

他眼睛转动速度也变得很慢很慢,又看人看得很认真,等了好半晌,见霍知珩还在跟朋友专心打球,便把目光收回来,垂下双目,将酒杯里的酒喝了,很平静说:“继续。”

白虎似乎也没有失落不失落的区分,只知道霍知珩那边还没有结束,他得有留下来等待霍知珩玩完的理由,所以需要坐在这里喝酒。

至于要被灌多少酒,这不是白虎该考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