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应该会另寻时机,规劝姜悟。
磅礴的雨水逐渐变得淅淅沥沥,殷无执走回来时,姜悟依旧赖在那一方矮榻上,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偏头对着屋外。
披散的长发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半只素白的耳朵。
慵懒,散漫,不修边幅。
惹人厌恶。
殷无执旋身,在室内距离姜悟最远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姜悟一直躺着没动,也没寻他取乐。
殷无执静下心来,听到他平稳的呼吸,才发现他是睡着了。
阴沉的天越来越暗,淅淅沥沥的雨水一直未停,忽有一阵寒风刮了进来,殷无执抬眼,正好见到榻上的昏君打了个冷战。
“齐瀚渺。”刚睡醒的家伙嗓音微哑,“齐瀚渺,朕冷。”
齐瀚渺方才被皇太后传去训话,这会儿还未回来。
殷无执随手取过小桌炉上的玉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又一股小风吹了进来。
室内的殷无执都能感觉到了凉意,更别提窝在屋廊下的昏君了,姜悟在上面蜷起了身子,迷蒙的脑子逐渐在寒风中清醒。
“齐瀚渺。”他叠声喊,温温吞吞,黏黏糊糊:“齐瀚渺,齐瀚渺,齐瀚渺……”
殷无执淡定地抿着茶水,冷眼旁观。
在姜悟锲而不舍地呼唤下,外面终于传来了动静,齐瀚渺远远地应了一声,扬声道:“奴才来了,这就来了。”
他气喘吁吁地冲进来:“陛下,老奴回来了。”
姜悟没有问他去哪儿,似乎也不在意他去了哪儿,听到对方的声音,他也没有回头来看,而是缩着脑袋哼唧了一声,说:“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