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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姜悟开口:“疼。”

他懒的出奇,只有忍不了的时候才会喊。

这一喊,嗓音就隐隐有些哑,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殷无执:“。”

昏君究竟有什么好委屈的,是谁不让他用嘴巴呼吸了么?

殷无执又放轻了一些力道,等揉的差不多了,便将人重新放回枕头上,道:“今日就算了,待陛下病好,臣再汇报晨间朝事。”

他起身,伸手放下床帏,忽闻姜悟:“……”

殷无执:“?”

他拿手撩着床帏,低头来看对方:“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你去,给朕批奏折。”

无机的眼珠因风寒与疼痛蒙着水雾,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

殷无执道:“请陛下不要强人所难,臣位卑言轻,实在不敢逾距。”

“朕命令你。”

殷无执摇了摇头,道:“待陛下身体好一些再行处理吧,臣毫无经验,只能辜负陛下重托。”

床帏落下,两人交汇的视线被完全隔断。

姜悟望着床顶。

虽身体十分不适,却一点都睡不着了。

想再来一次憋气紫砂。

床帏忽然被撩开了一些,殷无执想起他方才差点窒息的事情,刻意拉开了一条缝隙,特别提醒:“陛下,记得用嘴巴呼吸。”

这群人的思想只能狭隘地停留在他不懂用嘴巴呼吸,永远也不会领略到他真正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