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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都未明说,可话里话外却仿佛姜悟得了什么大病。

一只苍老的手按在殷无执的手臂上,闻太师凝望着他,道:“既然陛下如此器重,你可定不能辜负他。”

“……”殷无执漠然:“是。”

“我们这些老骨头是不可能常伴陛下身侧的,以后这天下还是你们年轻人的,陈英啊。”

“哎。”

“你儿子如今是在刑部吧?”闻太师说:“你要多带着点儿,日后他与殷戍,就是陛下的左膀右臂。”

“是。”

“好。”闻太师很是欣慰地拍殷无执的手:“你来,看看我们这群老骨头,都是怎么为陛下做事的。”

殷无执再次悟了。

这便是那昏君的好算盘。

他竟对人心算的这般恰如其分,料定了一定能赶鸭子上架么?

这么多的折子,一日自然是处理不完的。

也许是姜悟那一脸死相吓到了这几人,就连定南王在内,都不吝地对殷无执进行了一番如何为君分忧的教导。

齐瀚渺还发现,这几个老臣,连定南王在内,教烦了都会拿手里的东西抽人脑袋。

只能假装没有看到殷王世子冷若冰霜的脸。

一起用过了‘陛下的御膳’,齐瀚渺贴心地派人把诸位送回了家。

被迫接受一整天教育的殷无执毫不犹豫地离开御书房,大步流星地来到天子寝殿。姜悟已经沐浴完毕,正任由宫女拿手炉熥着头发。

四目相对,殷无执寒声:“臣也要回家。”

“他们教你了么?”

“教了。”殷无执说:“臣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