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悟垂目看向自己光洁的手背,回忆起昨日与殷无执的交谈。
在他说出自己和姚姬有个秘密之时,殷无执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问了一句:“什么?”
“朕不知是什么秘密。”他坦然对殷无执说:“但朕可以问出来,告诉你。”
“……告诉臣?”
“明日,若母亲来看朕,朕会告诉她,你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姜悟说:“殷无执,你要小心。”
如果能诈出究竟是什么秘密也就罢了,如果诈不出来,那么根据这个秘密会威胁到原身和姚姬性命的前提来看,殷无执一定会有危险。
如果殷无执足够命大,也许可以顺着这条线查出什么。
“情分。”姜悟说:“朕如今,只与一人有情分。”
“谁。”
姚姬看他,姜悟依旧闭着眼睛,眼皮一动不动:“殷无执。”
姚姬神色晦暗:“殷无执,你当真给那混账东西迷了心窍。”
“朕只信他。”
“你知不知道他城府有多深,他有多狡猾?他在前线就把赵国军队骗的团团转,你居然真的信他?”
“朕已将和母亲的秘密告知于他。”姜悟平静地说:“他也发誓,会为朕保守……”
“你疯了吗?!”姚姬一下子揪住了他的衣领:“姜悟,你疯了是不是,母亲告诉你这一切,不是为了让你拿来换取小情人信任的!此事你我性命攸关你怎么敢直接告诉殷无执——!”
姜悟被晃的快要晕过去,他丧丧地道:“他是朕心尖人,朕自然信他。”
“你这个疯子!”姚姬目眦欲裂,浑身都发起抖来。
姜悟好半天才被她松开,他晕乎乎地倒在椅子上,也不知姚姬究竟做了多么深沉的心理建设,才听她道:“姜悟,你如今是,一点都不把母亲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