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危邯微微偏头,眸色深深地看着他。
沈陆扬呼吸一滞,所有的思绪都偃旗息鼓,着了魔一般,盯着对方。
储藏室拉着厚厚的暗红色窗帘,阻隔了强烈的阳光,室内度数过低的灯管虚弱地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两人颜色过浅的影子在地上缓缓交汇。
谢危邯侧对着他,手指修长苍白的右手松了松领带结,汗水打湿额角的发梢,指尖落下的血珠染红了洁白的领口,还有几滴落在了衬衫上。
要将灵魂都灌醉的红酒香在狭窄的储藏室扩散开,在暗红的映衬下,木质地板上的纹路圈圈叠叠,旖旎得让人不敢多看。
不知道是不是沈陆扬的错觉,他感到空气温度在升高,眼前的景象扭曲模糊了一瞬,再次聚焦,定在了谢危邯糅合了温柔与危险的脸上。
他快被自己的呼吸烫伤了。
“还好么,沈老师?”低沉磁性的声音依旧耐心,深处隐含的纵容意味更是让人失神。谢危邯解了领带,放在手里。
沈陆扬觉得他有点儿迷茫,对于如何引诱一个成年男性,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大胸御姐高跟鞋……但又觉得谢老师不是为美色所动的人,因为他自己就足够色了……
谢危邯染血的右手轻轻扶住他的后颈,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在腺体上充满暗示意味地摩挲,鲜血是热的,或者指尖是热的,像一颗微不足道的火星,倏地,点燃了沈陆扬的某根神经。
胸口剧烈地起伏,心脏要撕裂胸口闯出来一样,他一把攥住了谢危邯的衣领,瞪大眼睛,大口喘息,像被扼住喉咙的狼,手背青筋暴起。
谢危邯仿佛一个冷血的旁观者,眸色深重地看着他慌乱,挣扎……像一个初来人世的幼崽,脆弱无知,又满怀生命力,明明那么弱小,动作却比成年体还要凶狠。
他很幸运,有人为他保驾护航。
也很不幸,被贪婪的魔鬼盯上。
“咔嚓”。
好像听见了什么破碎的声音,沈陆扬的后颈泛起粉红,喉咙里溢出痛苦的声音,双眼睁大,血管凸起。
突然,他用力撕开手里的布料,仰起头,一口咬上了谢危邯的锁骨,犬齿用力刺破皮肤,渴望地吮吸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