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颤动,像在努力享受,又无法承受。

谢危邯如他所说的那般,只在他允许的范围内做出些许回应,始终将主动权交在他手中,只在被欲涩笼罩到难以克制的时候,才会微微后退,垂着朦胧的眼,看着他低喘。

这种几乎从未有过的,可以从头到尾主宰对方欲望的权利,极大地刺激了沈陆扬的神经。

淡色的唇被吻得充血濡湿,颜色转移到耳后颈侧,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诱人咬下。

偏本人一无所知,还在用几乎是疯狂地,在对方身上完完整整地留下自己印记和味道的力度,去完成这个吻。

像一场为了权力交接而完成的,隆重而华丽的仪式。

沈陆扬把自己吻到快要窒息,两瓣红肿的唇分开时,两只手还在变得温热的脖颈上游移,颈侧的指痕昭告全世界,他有多么想要这个人。

谢危邯纤长的眼睫眨了眨,舌尖在唇角撕破的伤口上舔过,下颌线因欲望而收紧。

眼底盛着红酒般醉人的红,深深地望着他,嗓音嘶哑性感,不经意的诱惑:“还有什么命令?我亲爱的主人。”

沈陆扬脑海里烧红变软的那根神经,“啪!”地一声——

断的彻底。

如果上帝用谢危邯考验他,那就算面前摆着长生不死,他也会毅然选择片刻欢愉。

你的灵魂因我而诞生,我的灵魂因你而存在。

只有契合在一起,我们才会拥有温热的呼吸。

沈陆扬开口,嗓音沙哑的可怕,他咬了下谢危邯的锁骨,含糊地说:“兔子耳朵,我要看你戴兔子耳朵。”

谢危邯任由他小朋友吃糖似的小口咬着自己,迷离的眼神落在远处的天空,但眼底落下的只有身前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