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脸色黄了又黄,终于平静下来,佯装淡定地用鼻尖蹭了蹭谢危邯的睡衣:“我还没想好,我再想想。”
结婚……求婚的肯定得是男主。
他是男主,他要买对戒。
对,烛光晚餐,藏在惊喜地方的戒指,单膝跪地求婚……都是他的任务。
沈陆扬越想越忍不住,嘴角绷了绷还是翘了起来,兴冲冲地看向谢危邯,拿着他的手放到腰上,拱了拱,狗崽子馋奶似的哼唧。
“谢老师……”
“嗯?”
“好爱你啊。”我要向你求婚。
“爱吧。”爱到这个世界不复存在的那天。
……
雪后的清晨,阳光格外明亮,厚重窗帘也遮不住细碎跃入的光,晃得卧室空气暖融融的。
沈陆扬浑身又酸又疼,潜意识让他躲懒,在红酒香里睡得很沉。
日上三竿,才被敲门声弄醒。
他迷迷糊糊地想翻身,摸到了腰间横着的手臂,才发现谢危邯从身后抱着他。
看他醒了,温柔地亲了亲他耳后,轻声说:“还困?再睡会儿。”
沈陆扬往枕头上蹭了蹭,头发散乱翘起,眼睛都没睁开,含糊地点头:“嗯……谢老师,手疼……”
谢危邯侧身坐起,拉过他受伤的右手,仔细地查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