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
指尖紧张地叩了叩凸起的裤边,他谨慎地往前挪了挪,确保动作幅度小到无法看清,呼吸也轻到不可察觉,才试探着伸出手,落在了谢危邯的腿上。
余光里谢危邯微敛的神色微微一顿,随即什么也没感觉到似的,继续一脸平静地看着前面。
受伤的左手随意地搭在桌面,右手一动不动地放在腿上。
沈陆扬没感受到预料中的反抗,气焰顿时嚣张起来。
低头掩饰了一下嘴角的弧度,温度很高的手指顺着西裤的纹理,缓缓移动,像刚刚降落的探险者,迷茫又新奇地探索着一片陌生的雨林。
不知道是可惜还是庆幸,他第一个摸到了谢危邯皮肤微凉的右手。
沈陆扬顿了顿,一个计划袭上心头。
像无数次谢危邯对他做的那样,沈陆扬努力放轻力度,指腹顺着谢危邯泛着凉意的食指指尖,难捱地细细摩挲,纠缠环绕间呼吸变得绵长而轻缓。
沈陆扬不自觉地盯着讲台的动静,又舍不得移开落在谢危邯脸上的视线,一时间呼吸凌乱,胸口起伏几下,心脏处传来酥酥麻麻的饥饿感。
仿佛被挑逗的不是谢危邯,而是他这个毫无准备的探险者。
单纯的探险者在不经意间,被雨林湿漉高大的树木层层遮蔽,用最隐匿无害的方式永远地留下。
指尖仿佛能够传递心中的渴望,触碰间留下暧昧的触感,耍赖似地勾缠着对方回应。
谢危邯沉静片刻,唇角不着痕迹地弯起,又若无其事地放下。
苍白的指尖微动。
沈陆扬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兴奋,他学着谢危邯的样子,不等对方的手指缠上来就悄然移开,重新落在了拇指和食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