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陆扬万万没想到这些话还能换个角度那样理解。

坐在床边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的,直到谢危邯勾唇看着他笑,他就更懵了,眼前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含糊暧昧的声线。

这一定是什么超级大奖的开奖日,他就是唯一一个中奖者。

他这个求婚之夜真是太刺激了,精彩纷呈,终生难忘。

谢危邯完美赋予了“依赖、抱着、贴着、跟随情绪变化”几个词新的含义。

靠着腿就是依赖,抱着脑后也是抱着,贴着皮肤就算贴着,谢危邯稍稍变化他就更懵了就是跟随情绪变化。

沈陆扬正回想得小脸通黄,谢危邯眼皮微微颤了颤,没几秒,睁开了眼睛。

稠暗漆黑的瞳孔染上困意,缱绻慵懒得像一只被吵醒的大猫,看清瞬间凑过来和他贴贴的始作俑者后,尚未升起的那点不悦转瞬消弭,化为了一滴滴温热甜腻的热可可。

心底只剩柔软。

放纵大脑被睡意占领,谢危邯没有像往常无数次那样强迫自己迅速清醒,反而维持着慵懒困倦的状态,手臂用力,抱过沈陆扬按在怀里,手指在他腰上力道舒服地捏着。

沙哑的嗓音从耳边响起,伴随着湿润的吻:“亲爱的,不困么。”

困意和亲昵同时出现,一切都美好得不可思议。

“有一点儿。”沈陆扬舒服得眯了眯眼睛,在被子里的脚踩着谢危邯凸起的踝骨,鼻尖凑在他脖子上拱来蹭去。

最终还是打了个哈欠,含糊地说:“但是要上班啊……是什么让我大周六还要起来上班,是我两千多块钱的工资吗……”

谢危邯被焐得温热的掌心,顺着沈陆扬的脊椎游移,半闭着眼咬着他耳垂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