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健康,怎么可能十分钟。

谢危邯微微一顿,似乎觉得有些惊讶,仿佛这是一场与他无关的意外。

沈陆扬在他沉默的这几秒钟,充分感受了一下脸皮蒸发的感觉。

他破罐破摔地继续用膝盖蹭谢危邯,情感饱满地说:“你替我去一节课吧,我腰疼,谢老师,就你刚才揉的那儿,酸疼。屁股也疼,就你昨天——咳——对,我现在可能真的要发烧了,迷迷糊糊的,等会儿讲错了误人子弟。”

啊,没脸真好。

谢危邯看着他埋进手臂里,手爪子不老实地摸来摸去,还一副下一秒就昏睡过去的样子,才施施开口,嗓音低沉:“我替你上课,好好睡一觉,要去医务室么?有床。”

沈陆扬觉得方大夫不会欢迎他,在谢危邯腿上抓了抓:“不用去那儿,我在这儿趴着就行。”

其实他一句谎都没撒,确实浑身难受。

过量吸收s级alpha信息素,无论怎么习惯,生理性的犯困都是不可避免的,还有那些难以启齿的酸痛,以及丢人的反应……都让他犯懒。

周六第一节物理小周测,第二节把题讲了就可以,不一定是他讲,所以他可以仗着办公室恋爱躲个懒。

上课铃响起,沈陆扬大爷似的一动不动,趴在桌子上养瞌睡。

宗蔚晴知道第一节是他的课,还以为他病了起不来了,下意识问:“沈老师感冒了?脸怎么这么红,我这儿有感冒药,你吃一片儿吧。”

谢危邯拿着书站起来,在沈陆扬脑袋上揉了揉,笑着和宗蔚晴说:“吃过药了,犯困呢,这节我替他上。”

宗蔚晴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