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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山惊盯着她看了一会,把头埋进她的颈窝:“我难受。”

他声音低沉喑哑,气息就吹拂在她脖颈,沈青酥的心像被一只狼爪攥得紧紧的,手里提的东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神经绷得更紧,却是动也不敢动,只低声道:“我带了药。”

陆山惊又直起身来看她,她鼓起勇气对上他的眼睛,陆山惊的眸子深了再深,低头咬上她的唇。

“唔……”是熟悉的气息,却不是熟悉的感觉,两个人在一起时,陆山惊事事顺着她,连接吻都很温柔,好像唯恐用多力气就伤到她,可是现在,他的吻蛮横,冲动,攻城略地。沈青酥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被他夺去了,她闭上眼睛,忍住拥抱他的欲望,抬起手轻轻推他的肩膀。

陆山惊的动作渐渐慢下来,最后不满足地舔舔她唇边,抬起脸来。黯淡灯光下,他看见她的眼睛雾蒙蒙似受惊小鹿,心脏疼了一下,想触碰她脸颊的手止在半空,他别过目光,揉了揉眉心:“对不起,我昏头了。”

听到他说这句话,沈青酥重新开始悸动的心嚯地冷下去,她笑一声,抬袖擦了擦唇角,在他耳边冷静道:“怎么?认错人了?”

陆山惊挑眉,这丫头,口齿是愈发伶俐,他后退一步,看见她刚刚掉在地上的袋子:“带的什么?”

“我看你已经好多了,也用不到这些。”她弯腰提起袋子要走,陆山惊又一次拉住她:“阿囡。”

沈青酥闭闭眼睛,在心里叹出一口气。

“我真的不舒服。”

沈青酥瞥他一眼,他脸色确实差极了,到底还是心软:“怎么回事?以前生病也没这么厉害。”她摸出药瓶递给他,又晃晃手里的袋子,“我去给你熬点粥。”

“好。”陆山惊放开她,顿了顿,“别再加西红柿了。”

水云的客房里一般都带着小厨房,院子里也有自己种的菜,有些客人会喜欢请个厨师到院里,教着做两道。沈青酥提着刚刚在大厨房劫掠的东西走进厨房,卷起袖子开工。

陆山惊看了她一会儿,才静静走到桌前,将一盘圣女果放到下边的储物格里。他抿抿唇,这招他是第一次用,还是跟沈青酥学来的。

他们刚恋爱那会儿,沈青酥还是挺乖的,可是后来就不知道怎么了,她变得越来越任性,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是胡为。

好像是她大二的寒假吧,有天他正在戏场拍着戏,沈青酥突然给他打电话,说想他了,要他回家。他跟她讲拍着戏呢,她就开始哭,说是发烧了,让他必须回去陪她,那是他第一次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