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后来大家不又遇上了。”
“不是,”他撑着下巴看我,“你到了南方之后。”
“哦……”
不自觉换了个姿势,陷在沙发角落,反问:“我没跟你说过吗?”
“说得不多。”
“这段故事里没有你诶。”
“我知道,我那会儿正犯浑呢。”
他本来在自嘲,尾音突然又带上点认真,干笑两声不说话了。
家里就两个人,突如其来的安静显得格外别扭。
“得了,那我给你讲讲吧。其实也没什么的,我们到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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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之后碰到很多困难。
现在明白了,工作调动本身就是一件极为繁琐的事,涉及到档案、编制、待遇以及各种资格认定,纵使当年政策比较宽松,仍是一摊子的麻烦。
房子也成问题。作为过渡,我们一家暂时住在学生宿舍,吃食堂,睡上下铺,我被迫和父母成了舍友。
要说这种体验还挺难得,以阿 q 精神也圆得过去。我还算过了一个新鲜的暑假,海风热浪假槟榔,完全不一样的南方小城。
但开学之后,事情变得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