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上回半夜去网吧,我确实搜出两位周免。所以变得挺忙的,每天光校内网上就要视奸三个人。
基本一下课就直奔机房,依次把页面打开,看看他们发了什么新内容。
北京李免依旧在哲学思考,他最近喜欢引用黑格尔的话。
上海周免的内容就多了,也最耗时间。路上一只猫,晚上一瓶酒,游戏赢了截个屏,就像要把生活一五一十记录给谁看。
我在这些信息里找到很多巧合。有时心里一动,觉得那就是他,有时又怀疑相似只是因为男生的共性。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西北小城周免,信息显示就读于当地某个职业学校。我特地去查了,主要课程是汽车维修和焊接技术。
他的主页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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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买电脑之前,或者说在新的一年到来之前,我的校园生活就是这么乏味且规律:上课,吃饭,上网,睡觉,偶尔徐之杨会来,就带他逛逛。
一个周末,正好赶上社团招新日。我们在展位间闲逛,周遭的招揽声不绝于耳。
“你不报个社团吗?”徐之杨眼神示意,笑道,“那边有合唱团,你不是爱唱歌吗?相约九八?”
我有点窘,无措地把手往兜里揣:“你还记得啊?那时候怎么那么傻,非要在人家婚礼上献唱。”
他大概以为我冷,顺手帮我把衣服后的帽子也戴上,回道:“那是我第一次见你。”
“是哈……”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你还帮我捞李免家的钥匙了,后来我跑了个来回都没找到他,你知道吗,这人肯定偷偷去电教室了。”
徐之杨跟着笑了,停顿片刻又说:“那是 98 年,再过一个月,我们就认识十年了。”
“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