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有人管的,人家不让。
我说那为什么不买个麦克风,多费嗓子啊。
她说扰民。
我还想说什么,说不出口,眼睛就红了。魏潇嘴里嘟囔:“我天,你怎么还要哭啊,我以为你现在不这样了。”
她动作麻利地收好吉他,把零钱抓作一团塞进兜里,拉过我的胳膊说:“走,请你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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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并排坐在超市的简易椅子上吃盒饭,一荤两素 8 块,她坚持付钱,就像上次吃火锅一样。
“这么唱一天能有多少钱?”我忍不住问。
“不一定,”她思考状,没一会儿放弃了,简单带过,“够房租,够吃饭。”
“房租?你说有宿舍也是骗人的。”
她没应声,吃得太急好像噎住了,从包里掏出半瓶矿泉水开始喝。
“魏潇。”我一定是苦大仇深的表情,让她瞥了一眼就无奈扭过头去。
“你为什么说自己有工作还管吃管住,我在学校都需要生活费,何况你在外面。你怎么不跟家里说说?”
她边咽饭边含糊地回了句:“没脸。”
“……”
“虽然他们对我也没什么指望,但不混出点样来……自己觉得没脸。”她看向我,突然话锋一转,“你觉得李免为什么不联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