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进了校门,忙不迭回头喊道:“你快回去吧!”
“太晚了,送你到宿舍楼下。”他略显无奈地叹口气,“确定能进得去吗?”
“能,我叫陈筱颖帮忙开窗。”
“嗯。”徐之杨仰了仰下巴示意,“走吧,我在后面跟着。”
“……”我别扭至极,一步三回头,终于还是败下阵来。两个人并排走在雪地里,整个世界都很安静。
越安静就越心虚,忍不住开口:“徐之杨,小时候我差点认杨姨当干妈你还记不记得?要不是我奶奶觉得有点……仓促,那你就是我哥了,虽然不是亲的啊,但是——”
“但是我不是你哥,甚至连你的发小都不想当了姜鹿。”
他不急不缓地接过话头,“顺便说一下,认干妈那事跟你奶奶没什么关系,是我先拒绝的。”
我愕然地看向他,试图回忆当时的情况,然而没什么头绪,只觉得毛线帽把额头箍得好紧。下意识用手去抓,支吾道:“那我们也是十年的朋友啊。”
徐之杨苦笑,拍拍我的后脑勺:“我只是先告诉你,给你时间适应。”
“我适应不了,我觉得很奇怪……我头疼。”索性把帽子整个薅下来,风猛一吹给脑袋降了温,这下真头疼了。
“会感冒。”
他顺手把我羽绒服的帽子掀上去,动作娴熟得就像本能反应。然后一阵沉默,各自都只剩叹气的份。
这种不自在真的让人非常懊恼,只盼望回去睡个觉,待到清晨可以一切如初。几分钟后,宿舍楼出现在眼前,我拨通陈筱颖的电话,交代她开窗。
没想到很快问题来了,我翻不进去。
从里面出来可以踩着椅子,但从外面进去只有墙壁和玻璃,完全无从下脚。我抓着窗沿使劲往上抬腿,奈何怎么也够不到。
陈筱颖哈欠连天,在里面指挥:“徐之杨你得托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