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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回学校,那段路好短,很快到了宿舍楼下。
我磨蹭着不想进去,站在台阶上原地跺脚,嘴上找话说:“大家是不是都不知道你来北京了?我得告诉他们,周末要聚一下。”
李免闪过一阵犹豫,模棱两可的样子,半晌还是说:“好啊。”
“你知道吗,魏潇现在在酒吧驻唱,本来今天正式演出的,结果取消了,不然我去看演出,也遇不到你了哈哈。”
他站在两层阶梯下,深以为然:“对啊。”
“徐之杨也在北京,他学校离得有点远,但是也常来——”说到这有点别扭,索性掠过,接着道,“反正在北京的是我们三个人,现在变成四个啦,只差吴承承。”
“徐之杨常来?”
“……就还好吧,诶你还记得林孝诚吗?咱们在冬令营认识的,你当时说人家是妇女之友。”
李免笑答:“记得。”
“他也在咱们学校,学金融,巧不巧?”我有点控制不住倾诉欲,说得眉飞色舞,“哦你应该不知道,我们后来是高中同学。”
他一直很安静地听我说,或笑,或点头附和。宿舍门口出入的人渐渐少了,但我拼命往外掏自己,好像要把这几年的剧情统统给他补上。
直到看见舍友打水回来,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糟了我得回去了,今天还没打水,快关门了。”
“没事,你去拿水壶,我在这等你。”
我傻愣愣看着他,恍惚回到以前家属楼下,总能看见朋友们的身影,从不担心明天会有人不见。
“去吧。”他轻声催促。
“好……别走,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