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看过来,抬起手像是想拍拍我肩膀,又像想抓住什么,最后还是绕到自己后颈,长长叹出一口气:
“对不起啊。”
——
晚上 9 点多,我盘腿坐在宿舍床上跟魏潇打电话。
“魏潇,我还想再问一下,你什么时候知道李免来北京的?”
“也就比你早一天。”电话那边有点吵,“他忽然联系我,就是说改演出时间的事。所以明天碰面你们一起来?”
“嗯。”
“告诉徐之杨了吗?他怎么说?”
“他没怎么说,没有太意外。”我往一边栽倒过去,靠在墙上支吾道,“这么多年没见,应该还是挺高兴的吧。”
魏潇叹了口气,在嘈杂的背景声里不甚明显:“姜鹿,你总这么躲着徐之杨,不是回事。”
“我只是觉得别扭,本来都好好的朋友……”没等说完,觉得这话像大棒打向自己。
本来都好好的朋友。
谁说不是呢。
徐之杨和我是好好的朋友,我和李免也是好好的朋友。
都怪林孝诚在那胡说八道,满脑子谈恋爱的人能说出什么屁话来?
挂了电话,把脸埋在被子里,干嚎了两声,正抓脑袋,感觉被什么东西怼了一下。
陈筱颖站在下面举着个衣架,刚收手:“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