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着眼睛,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看他正在冲咖啡,总算提了提神:“诶,是说 7 点 40 落地吧?”
“嗯。”
“这次真的隔好久没见他,大学以来最久的一次。”
“对,三年了吧。”李免回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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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机的人异常多,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我们的位置不算靠前,边闲聊边张望。
“出来了。”
“在哪?”我蹦着往里瞅,被李免架着胳膊举起来,“看见没,穿咖啡色衬衫。”
“嚯,有外交官的风范了啊。”伸手乱挥,“徐之杨!这里!”
他循声转头,在我近视眼模糊的画面里,应该是笑开了,一步步走过来。
“好久不见了。”
徐之杨刚结束外派,这回能在国内呆上三年。我们一路叙旧,聊大家的近况,从吴承承、魏潇再到自己,好笑的事情一箩筐,怎么也说不完。
晚上找了个小酒馆,喝到兴奋时给吴承承拨了视频通话,因为时差她那边正值中午,手忙脚乱地在给孩子喂饭。
喝得半醉的男人轮番做鬼脸,那边小宝贝哇一声哭了,张牙舞爪把面前的小碗推翻。
“don’t”吴承承板着脸,像真能对话一样,“不可以。”
我们仨面面相觑,慑于她母亲的权威居然都噤声了。画面晃动,好一会儿,吴承承重新出现在屏幕里,边走边说:“徐之杨,我跟姜鹿偶尔还视频,跟你真是好久没见,这回可以呆在国内啦?”
“嗯,在国内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