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塘……想起来了。”李免恍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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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年 1 月。
北方的寒假来得早,我和林孝诚一大早去代售点买火车票,人已经排出屋外了。
冻得哆哆嗦嗦,又困又累。好不容易到我们了,阿姨戴着小小的麦克风来了句:“只有站票了啊。”
“啊。”我回头看林孝诚,重复,“只有站票了。”
“提前一天呢?”他往前探身问道。
阿姨简单操作,眼都没抬:“都是站票,这车次难买,你们看看转车吧。”
我俩悻悻而归,顺便去吃早饭。就着热腾腾的包子,林孝诚提议:“坐飞机回去吧。”
“我看了机票不打折。”苦着脸,“太不划算了,而且我刚新买了手机,不想花这个冤枉钱。”
说实话每个月生活费完全够用,路费多一点少一点,爸妈也不会有意见,只要顺利就好。
但自己弄丢了手机,刚平白多花了几千块钱,对机票价格的敏感度直线上升,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回到宿舍,上网研究转车路线,qq 发出“滴滴滴”的声音。吴承承的头像抖动:“听魏潇说你和李免绝交了,和徐之杨也闹掰了,这是干嘛啊?”
“没干嘛……”我输入,转眼又去看火车票。
“多大的人了,什么事至于绝交啊?”
太复杂,这么多天我也没能捋明白,更不知从何说起,索性反问:“你不也和他绝交过么?”
“我那时候小啊,中学懂什么?替他着急,觉得人家还不领情,就绝交了呗,很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