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还在那蹲着。
“嗯。”
窸窸窣窣开着门,看徐之杨也从房间走出来,朝李免身后轻轻踹了脚,声音平静:“你陪她去。”
他差点重心不稳,回头,表情是不加掩饰的困惑。
我也愣在边上,三个人视线短暂交汇,徐之杨说:“我先睡了,不关灯,你们回来能看得见。”
李免迟疑着起身:“徐之杨。”
“去吧。”他看看我,“要不是非买不可的东西,也不会晚上出来吧。”
——
那时候的手机大都没有手电筒功能,靠着屏幕的光,只能照亮脚下。
悄无声息,让恐惧最大化。我不自觉紧挨着李免,听见衣料摩擦声才觉得心安一点。
“害怕?”
“嗯。”我答应,害怕让人诚实。
“聊点什么吧。”
“……你怎么来了?”
“吴承承说聚聚,我们也很久没联系了。”他沉吟一声,“也不能真的跟大家绝交吧,没有那么多 20 年再去认识谁了。”
“嗯。”原来他也舍不得。
“姜鹿,如果当时你没给我留那张字条,我不会在这儿。”他声音低低的,但充满确定,“我不会高考,也不会去北京,我不知道自己会干什么,可能路边修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