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
“不是说给五年后写信,”徐之杨轻描淡写地把明信片翻过去,回答,“我应该会读研。”
话题就到这儿,很默契地停住了。重新低下头去,脑海里想象大家五年后的样子,终于写下第一个字。
惬意的午后,只有笔尖划过纸的沙沙声。
我们小心翼翼把明信片投进信箱,上面贴着一张纸条,标注开启时间五年后,充满仪式感。
大功告成,吴承承开玩笑道:“你们可别搬家啊,搬家可收不到了。”
“谁搬家谁过来改地址啊!”
当时哪成想,还没等到第五年,我真的搬家了,当然也没来改地址。那些信不知道被丢在世界哪个角落,那些话也无从得知了。
除了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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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找到家小酒吧。其实西塘的酒吧不少,因为淡季关了一些,剩下的也几乎没客人。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孤独地弹吉他唱歌,我们是唯一的听众。
歌曲有点悲伤,日文,完全听不懂,但旋律过耳不忘。徐之杨边听边喝啤酒,大口往里灌,一个不注意呛得咳嗽不止,眼泪都逼出来。
“没事吧?”递了张纸巾过去。
他匆忙抹了一下眼睛,皱着眉摆手说:“没事,呛了。”
然后别过脸去。
那天晚上,他们都喝多了,比上次去看魏潇演出更甚。我肚子一直隐隐作痛,没敢喝酒,成了唯一清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