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各怀心事,全程无话,这时候广播通知我的车次开始检票。
“我车检票了,我先走了。”低头拖上箱子,欲言又止,“那个,有件事想跟你们说,那个……”
怎么说呢,脸都涨红了。小时候我们一定数次许下这样的愿望,大家要做一辈子的朋友……也是这么跟徐之杨说的吧,都是好好的朋友。
话到嘴边真的没想象中容易。
“说什么啊?”吴承承催促道,“你检票都排长队了姜鹿。”
“就是,我——”
李免展展眉,顺势接过行李:“走吧,排队了。”
话就断在这里,我无措地挠挠头,只好跟着迈开腿。没走几步,李免回头补充了句:“我送一下我女朋友,这就是姜鹿想说的事。”
一阵沉默,吴承承反应慢半拍,好远才嗷一声。
——
整个过年期间,几乎每天都和李免联系。
这种感觉很奇妙。
睡了吗?吃了吗?在干嘛?
明明很普通的对话,都指向了我想你。
晚上,我坐在床上跟他聊年夜饭,我妈猛地开门进来送水果,嘟囔:“怎么回家天天打电话,跟谁聊呢?”
“咳……没谁……李免。”
“啊,这孩子可好久没见了,不是跟你同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