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这人站直,把剩下的话一带而过:“方法就是这样,但我不能帮你了啊,我现在要洁身自好。”
“……”我无言以对,看看郑老师,再看看林孝诚,“你认真的吗?”
“不能再认真了。”
他顺口回答,下一秒忽然拔高音量,仰脸笑道:“老师,钢琴上放了含片,对嗓子好。”
靠,还有这手?
转头看过去,郑老师也有瞬间的惊讶,但很快温和一笑,自然朝他点点头:“谢谢,老师收下了。”
我都顾不上牙疼了,反手在背后比了个大拇指,听他嘚嘚瑟瑟地低声道:“不要崇拜我。”
“敬你是条汉子,到时候别哭。”
“吼,谁哭谁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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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练到一半,智齿隐隐作痛,我请了假。
捂着脸在教学楼里逛荡,摸到了李免的阶梯教室,他正在上思修公共课。
趴在门窗外往里看,还是那个老教授,又仔细找了一圈,发现李免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旁边有个空座位。
我摩拳擦掌想进去,又不敢推开。这时候正巧几个迟到的同学过来,人一多胆子就壮,跟着他们蹑手蹑脚地进了门。
结果还没等到回身带上门,一伙人就被喊住:“哎呦,收到线报又来了一批,来来来,都站这。”
如此熟悉的画面重演,去年就是这个套路,时机不对。我脑子嗡一下,抬脚就想闪人,听见老头声如洪钟:“怎么还有人想走呢,走了就是不及格啊。”
这课去年就修过了,挂科也挂不到我头上。但腿怎么就不听使唤,讪讪收了回来,一抬头,模模糊糊地对上李免疑惑的眼神,往人群后面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