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那个,就是,我被关在小礼堂了,郑老师认不认识这里负责的人?”说着抬眼匆匆一瞥,李免弓腰撑着自己额头,目光交汇,他把我拽坐到椅子上,自己走去门边。
“关在礼堂了?”那边乐不可支,夹杂几句听不清的对话,又问,“你自己吗?李免呢?”
“……在旁边。”
“哦,要不呆一晚算了。”
我脸又一热,刚才的画面闪现,哑声道:“少说这些屁话。”
林孝诚笑起来,没多久戛然而止。我正要追问,听他装模作样回话:“负责小礼堂的老师回家了,钥匙也带回家了……这样吧,我去取钥匙,回学校帮你们开门。”
“啊?”受宠若惊。
“嗯。”
这一声答应得不情不愿,被人拿枪逼着一样。果然片刻之后,他像是走到什么空旷处,愤懑道:“姜鹿,我真多余给你回这个电话,我们正要进电影院诶!今天人多票很难买诶!她非叫我回学校给你们开门我靠……”
不甘心地深呼吸,他说:“我跟你讲,你欠我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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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欠林孝诚的人情很快找上门。
那学期我大三,开始准备考研。也是为了跟李免呆着,国庆放假留在学校复习,没有回家。
合唱结束的第二天,我们坐在自习室共享一对耳机,听周杰伦。接近中午,人走得差不多,窗外有风吹进来,3 里在放半岛铁盒。
我走神了,觉得这一刻弥补了某些缺憾。如果自己没搬家,始终紧紧拽住李免,我们的高中会不会是现在的画面?
胡思乱想着,他手指在桌面敲敲:“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