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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喻兰尚未回神,眼前就落下几人。为首为一黑衣男人,戴着半张面具,只露出锋利薄唇。他面具左侧绘有兰花,枝叶缠绕沿眼角往下,袅袅婷婷,好不缱绻暧昧,同他浑身阴厉的气质十分违和。

他一手寒剑入鞘,剑鞘一头斜斜一指,风卷起他黑红色披风,仿佛烈日也怕了他般躲进了云层里,四下陡然阴了下来。

砰——

周围门窗陆续关闭,街头好奇的小孩儿也被人一把拥入怀中抱进了屋内。

连鸡窝里的鸡都哑了嗓子,安静极了。

麻雀被惊飞,老六几人却齐齐屈膝行礼,暗器收回袖中,抱拳厉喝:“属下参见——”

话音未落,被跟在黑衣男人身后的女人轻咳一声打断了。

老六:“!”

哎呀!差点说漏了嘴!这要是漏馅儿了怕是要当场人头不保!

谢喻兰茫然道:“这是……?”

老六站起身,殷勤介绍:“这是我家……大哥!”

谢喻兰满面迷茫,眼底映着对面男人半张奇怪面具,有些怕地怂怂道:“……你家大哥好生威风。啊,难不成你说的病人便是……?”

老六:“……?”不不,您想什么呢?就是我万壑宫全体手下脑子有病,那也万万不能是教主有病啊!

可下一秒,万万不能是教主有病的教主本尊,便大步流星走上前,面无表情道:“先生,我有病,治否?”

谢喻兰:“?”

谢喻兰偷偷摸摸看向老六,眼神示意:这病得好像还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