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壑宫中,他换了一身黑衣黑裤,蒙着面打算去秦岚之的书房找东西,只是还没进书房大门,就被秦岚之逮了个正着。
秦岚之揪着他的衣领,拎小狗似的,语气冰凉没有起伏:“我放你上山,不是为了养家贼的。”
谢喻兰吞咽一下,转头要咬秦岚之的手,又被对方按住了脑袋。
那宽厚的掌心不轻不重在他头侧揉了一下,低声道:“你想知道什么,大可以来问我,我都可以告诉你。这般背后偷偷摸摸,又何谈信任二字?”
他在谢喻兰耳旁呼出口热气,湿润撩拨:“你口口声声说想同我对质,如此看来,也是虚伪小人一个。”
谢喻兰挣扎一下,几乎贴到男人怀里,抿着苍白的唇瓣道:“不、不是这样的……”
“我不需要听你解释。”秦岚之将人丢开,拿手帕擦了擦手指,转身没入黑暗里,只余尾音随风而来,“明日一早下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
“先生?”眼见怀里的人没反应,秦岚之皱眉凑近了,“谢喻兰?”
谢喻兰一个激灵,放空的眼神陡然聚焦,仿佛整个灵魂从远处被拉了回来,混沌地撞入躯壳里。
耳畔的呼吸和声音都同记忆里的男人重合,他下意识要解释什么,口中喃喃:“不是这样……”
秦岚之捏住他的下巴,令他抬起头来和自己对视:“你说什么?”
谢喻兰愣了半晌,抓住秦岚之的手指,清醒过来道:“我想起来了。”
“?”
“有个危重病人需要我。”谢喻兰离开秦岚之的怀抱,整了整衣衫,“这事很重要,我得去一趟。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