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谢喻兰像是买上了瘾,又带了许多小玩意要送给万壑山上的那位朋友。看着他欢快的模样,秦岚之忍不住套话:“你这么在乎他,真只当他是朋友?”
谢喻兰眼神闪躲,支吾半天不回答。
秦岚之又道:“他都不知道你这么在乎他。”
谢喻兰摸了摸手里的米线,生怕凉了,嘴上道:“无所谓啊,只要他喜欢这些东西就行了。他总像是不开心的样子,我只是想让他开心一下。”
秦岚之喉咙泛酸,瞧着谢喻兰这么在意记忆里那个模糊不清的“朋友”,竟是生出了几分妒意来。
站在眼前的人不记得,不认识,一颗心都念着不知什么时候的旧事。
秦岚之心有不甘,忍不住掐了一把谢喻兰软乎乎的脸:“那我呢?”
“嗯?”
“你现在的病人是我,我花了大价钱请你来的。你给他买了一堆东西,我呢?”
谢喻兰啊了一声,在自己买的东西里挑拣一番,选了两三样塞给男人:“这些送你。大公子你好小气啊,这个也要争吗?那下回我请你吃饭吧。”
秦岚之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就是脑子一时抽了,也可能嫉妒使人发狂吧。
他就听自己语调干巴巴地道:“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你就这么打发我吗?”
话都说了,秦岚之也顾不上丢人了,抓了媳妇儿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就这么站在大街上盛气凌人地道:“孩子的东西呢?你买了这么一大堆,只给我这么两样?我就这么不如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