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眼犀利阴沉地看着女人,左手在右手的精钢腕上轻轻摩挲,道:“阿晋做错了事,得到了惩罚,他死了,他媳妇儿孩子也死了,可对比谢家几百条无辜人命,他再死一百次也是自作自受。你希望我给淮山门一个机会?可以,那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李牧枝脸色惨白,一时哽咽说不出话。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蒋雷泽冷冷地看着她,“淮山门今后经商,不再入江湖,我也就不用江湖规矩那一套来对付你。待你大哥清醒,你该吃牢饭吃牢饭,那都是你们家的事了,不归我武林盟管。”
他顿了顿,意味不明道:“你该庆幸,你大哥被救回来了。否则我恐怕你宁愿进衙门关个十年八年,也不愿面对‘江湖规矩’。”
仿佛这打击还不够,蒋盟主彻底揭开了那层遮羞布:“你若真有志气,何不带着淮山门祖上的武学秘籍离开云山城,自立门户?江湖中少有的女掌门,一个比一个骨头硬,男人对上她们也只能甘拜下风。你呢?”
“你不过是贪恋淮山门已有的势力,自立门户多累多苦?你没这个胆量和骨气。”蒋雷泽摇头,眼底带了几分怜悯和不屑一顾,“云山城百姓都得躲着你们淮山门,办个白事,云山城里都不允许热闹。淮山门闹事,府衙视而不见,如此种种,若你真有心,为何不管?”
正厅里一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谢喻兰被秦岚之抱在怀中,睡得正香甜。
昨夜秦岚之说到做到,并未逼迫他,两人只是吻得体温上升,气喘吁吁,便相拥而眠。
他像是几日没睡好觉,朦胧里感受到熟悉的体温和味道,便很快放松下来,一夜好眠。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潜意识里早就习惯了依偎在心上人的怀抱里,两人缠着手脚睡到天明,醒来时能一眼看到对方的脸,是最让他感到幸福的时候。
这几日他一个人睡,总觉得哪里空空的,自然睡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