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程,谢喻兰恢复了正常。
秦岚之一直想捅破那层窗户纸,可因为这件小插曲,迟迟没找到机会。
两人心思各异的抵达了锦城——谢喻兰从小长大的地方。
他们没有立刻去谢家,秦岚之怕谢喻兰难受,只让暗卫前去探听消息。
谢喻兰刚进城时沉闷了两天,锦城多得是认识他的人,见他出现,总忍不住打量。于是谢喻兰拿了秦岚之的兰花面具戴在脸上,又换了一套自己平日不怎么穿的深色衣袍,将探究的视线纷纷挡在了外头。
也不知秦岚之做了什么,转天,客栈里便不敢有人打量、讨论谢喻兰了。连戏园、茶楼也都停了戏,街上路人也少了许多。
更有说锦城里但凡同谢家有牵扯的江湖名门、商贾世家,最近都闭门谢客,显得很是低调。
谢喻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吃饭的高大男人,堂堂秦教主,这一路没显露过什么“大魔头”的样子,这会儿倒有那个味了。
他一身黑衣,宽袖拂膝,哪怕是坐着背脊也挺得笔直,微微扬着下颚,是习惯性的冷漠高傲,俾睨天下。
似乎是感觉到了视线,他转过头来,阴戾的眼神同谢喻兰对上,便散去了那点灰霾,看上去柔和了许多。
“怎么了?”秦岚之问,“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没有。”谢喻兰笑了笑,仿佛下定了决心,“我……有话同你说,一会儿陪我去个地方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