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车从遥远的南方一路驶到寒冷的北方,从贫穷落后的山里,来到了遍地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大城市。
他们被一群拿着电棍的黑衣大汉严厉看管着,被人一步步改头换面,最后又送进了灯红酒绿的富丽堂皇得如同宫殿的地方。
四青在培训一月后被安排了第一个客人。
那天她被人换上了一套改良旗袍,下摆短到堪堪遮住腿根,前胸处开着个心形的口子,露出一片晃人的白。
她麻木地看着那个戴着黑色面具的客人走进来,再顺从得如同一只不会说话的布娃娃一般被他压在身下起起伏伏。
撕裂的痛意传来的瞬间,她终于忍不住,双手用力掰住了男人的肩……
下一秒,泪流满面。
男人的肩头宽阔又挺直,而肩胛处却有几道凌乱的疤痕。
那是,一个“六”字。
……
暗夜无声,苏南坐在黑暗中久久无法回神。
脸上两行清亮的眼泪,顺着下颌流入了衣领里。
谢编宝刀未老,依然保留着让她潸然泪下的功力。他讲故事从不用华而无实的辞藻,笔触平平淡淡,将故事徐徐道来,却总让人心潮澎湃。
苏南同情四青,这个女孩儿动荡不安的一生比起悲剧,更像是一出充满了讽刺的喜剧。
在人生的重大节点上,她总能面临悲喜交加的境遇。
读完剧本的瞬间,苏南恍然觉得自己变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