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自己洗漱完回卧室睡觉,路过书房的时候张望了一眼。
她迈着小步子靠近,以往秦野不管闭目养神还是打个小盹,都是背靠着椅子,双手抱臂,今天却趴在桌上,头枕在臂弯。
秦乐凑近瞧了瞧。
这个看起来无所不能的哥哥正皱着眉头,可能是有点难受。
她跟秦野待久了,胆子都肥实不少,见自己这么发出动静都没把人吵醒,索性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秦野刚洗完头,吹了但没彻底吹干,黑发蓬松带一点潮。
小团子刚试探着碰到发尾,没使上力,对方就掀起了眼皮。
秦乐才活四年多,并没什么太大的词汇量,只觉得自己这一伸手像是摸到了狮子毛。
紧张又刺激。
秦野凝了凝神,眼睛里得冷慢慢悠悠散开,声线微沉:
“干什么。”
初生牛犊不怕虎,秦乐也没见识过秦野的凶。她声音稚嫩又轻,坦白从宽:
“想要摸摸哥哥的头,想要哥哥早点好起来。”
秦野沉默片刻,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不太擅长处理别人对他的好。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秦野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