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没人说话,秦野沉默下来的时候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没打算强迫戚芒说出过去以此来满足好奇心,只是随口的一问,妹妹不乐意讲,他也就不继续追了。
秦野刚准备松开手上力道,戚芒忽而憋出了一句:
“自己弄的。”她顿顿,眼里空泛又沉重,“还有以前爸爸弄的。”
电梯门“唰啦”合上,又“刺啦”缓缓打开。
里面的光线一下暗一下亮。
秦野不会安慰人,没说什么。
所以一些奇奇怪怪的性格都事出有因,家庭暴力的陈年旧疾催生出新的伤口。
没办法停下伤害别人的心思,也就只好伤害自己了。
戚芒大多时候不喜欢和人讲这种委屈事,她恶惯了,不被爱的小孩长大了也觉得自己不需要被人爱。
秦野一手握着,另手准备把她袖子拉回摆好,却被拦住了。
戚芒反手把他的衣袖一翻,露出了男人更为触目惊心的伤口。
“看,同款。”女孩儿轻松一笑。
秦野跟着轻提嘴角,是有那么点同款的意思,各种意义上。
从医院离开的时候他买了点药,走出门那会儿在结账台留意到了一样东西。
戚芒在外面百无聊赖地等着。看到秦野出来,手交叉握架在后脑勺:
“怎么才来,你买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