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还夸张而惋惜地摇起头来,情绪要多饱满就有多丰富:“实在是太遗憾了。”
邢周:“……”
这么演了他一遭,温思允还嫌不够似的,甚至把伞面撑开给他展示了一下,证明这确实是一把小直径的单人伞。
她把伞搁在地上,飞快地脱掉外套、塞回邢周手里,直接捏着打开的伞柄向外走。
到门口的时候,还非常有良心地转身回来,冲他挥了挥手,像个被家长送去读书的小朋友一样,模样乖巧极了。
“那你先和谭卓回去录他的独白部分吧,我就不麻烦你送了。”
“拜拜!”
温思允自顾自地告完别,也没等邢周回应,飞快地转身走了。
纤长细瘦的身影一溜烟地拐了个弯,消失在透明的雨幕中。
邢周简直气笑了。
两个人分开这么多年,她的良心全都拿来长个子了。
他轻嗤一声,深俊的眉目中漆黑一片,迈开长腿追了出去。
从学院楼到离地铁口最近的校门口有两条差不多长的路,邢周选了和温思允岔开的另一条道儿,直接在校门外等她。
温思允还没走出校门,便看见昏黄灯光下一道高大而瘦长的身影。
她脚步蓦地顿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邢周像会瞬间移动一样突然出现在校门口。
少年背着光,脸上深邃立体的轮廓被阴影勾勒得明暗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