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到名字的人身形顿住。
半晌。
少年向后侧过头,隔着几级台阶望向她。
这个高度的俯视,显得本来就比自己矮了二十公分的少女愈发娇小。
她怀里抱着有小半个自己那么大的零食袋子,仰着一张小脸,神情显得局促不安,一下一下地眨动着眼眸。
好像是内心在跟自己打架。
一边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懊悔,一边又因为什么原因而倔强地不肯让他知道。
她在掩饰。
欲盖弥彰的意味好明显。
每次都是这样。
在他想要一走了之的时候,又能从她眼底最深处的地方看到一丝留恋和挣扎。
像一张无形的网,恢恢阔落地罩住他,让他轻易找到离不开这块方寸之地的理由,仿佛是心甘情愿地被圈禁。
可是,温思允的性格有多固执,邢周比谁都清楚。
他费劲地撬了那么久的壳儿,也没能把她这个硬邦邦的蚌给撬开一道缝儿。
四年的感情说放就放,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消失就消失,杳无音信。
她既然能做到这些,就必然不会被这不到一个月的相处轻易打动。
这个想法让邢周觉得很挫败,又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