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心里的一块无法愈合的疤痕,提起一次就撕裂一次。
她不愿意让自己难过,也不愿意让别人同情自己的遭遇,所以一直闭口不谈。
是以,现在真的要说了,她又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温思允酝酿了半晌,还没措好辞,便见邢周坐到床沿,低声问道:“要不要我抱?”
温思允没说话,却很主动窝进了他怀里。
单身猫的的委屈地窝在旁边,小声呜咽了一下。
邢周双手环住温思允,从后面帮她把被子在肩头掖好,哄小孩儿似的,掌心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背。
温思允险些被他的举动逗笑,小声说了一句“你别拍了”,邢周低笑一声,收了动作。
温思允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歪着身子、越过他去够床头的开关。
夜晚的空调房里还有些凉,她过来得匆促,只穿了一件邢周的短袖t恤当睡衣。
感受到怀里窸窣的动静,怕她着凉,邢周很快便把她的手塞了回去。
“要干什么?”
“想把大灯关掉。”
邢周应了一声,长臂向后伸,反手关掉大灯。
开关被按下来,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嗒”。
房间里落入一片暗色,只剩一盏橘色的小夜灯,光影朦胧。
两人相拥交叠的身影放大几倍、投在墙面上,像中世纪的欧洲电影里,一家人围着火炉夜话的温馨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