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看端庄大方的太子妃,眼影腮红从不用媚色,面上妆容恰到好处,矜持贤淑,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都看不腻。
太子妃只当是太子“收心了”,见他许久没有纳新人,面对美人献舞面不改色,反而对跟随他多年的旧人重燃旧情,心里还挺纳闷。
偶尔,太子的视线会落在太子妃的梳妆台上,与她闲聊两句“这个眉粉颜色不错”、“这口脂颜色太浓”,好像很懂的样子。
“姐姐,殿下最后纳的侍妾,是金氏吧?”侧妃李佳氏低声问太子妃,视线撇过最远的院落,目含同情:“臣妾从未见金氏出现在人前,殿下纳了她后就一直冷落她,那院子凄凉败落,也没见那个宫女太监接近过那边,日子恐怕不好过。”
要说这东宫里最惨的,莫过于刚纳进来就被殿下冷落,甚至得苛待得金氏了。
太子妃眉头跳了跳,脸色古怪道:“妹妹的同情心不如放在别人身上,莫要去多关心不该关心的人。”
李佳氏在太子面前经营的印象便是温柔善良识情趣,见太子妃对那金氏讳莫如深,心中一沉。
“难道,那金氏做了对不起爷的事?”
太子妃:“那倒不是。”
“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
太子妃:“也没有。”
李佳氏的小心思很简单,不过是要太子多记着她一些,多念着她一些,时不时的吸引一下太子注意力,用温柔善良来吸引殿下从而争宠,不过这一回她要是去爷面前提金氏,恐怕会惹怒他。
太子妃替太子瞒得辛苦,谁料李佳氏听说那金氏并没有做对不起爷的事,心思顿时就活络了起来。
太子不纳新,东宫后院的势力分隔又出现了新的局面,侍妾们或依附侧妃或私下抱团,倒是从不出现在人前的金氏被排挤在了外头。
如今时间已经过去快两年了,金氏既然不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事,不如拉扯她一把。
于是李佳氏便询问太子:“金氏嫁给爷也快两年了,今年年节家宴,爷不如开恩,看着金氏也曾伺候过您的份上,让她也露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