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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还是和谐社会好,哪怕是变态杀人犯也没有这么多的弯弯绕,太费脑细胞了。
杜书瑶吃过东西,就和泰平王一道去泡药汤,今天不用扎针,泰平王还有心情玩水了,一场浴汤泡下来,杜书瑶都跟着湿透了。
掌握火候和帮推拿经脉的太医们也没好到哪里去,泡完之后,太医们和杜书瑶湿漉漉地面面相觑一眼,杜书瑶笑起来,他们虽然不敢明着笑,嘴角也露出了一点笑意。
杜书瑶突然想到了一个借刀的办法,旁敲侧击道,“这些时日,真的万分劳烦诸位大人,我代王爷谢过。”
说着,深施一礼,在场的三个太医都被折煞得不轻,连声称不敢。
杜书瑶知道来陪泰平王,必然要淋湿,料想到先前湿水就是坏名节,她穿得十分厚重,就算用x光照都费劲的那种。
所以她没急着去换衣服,而是和整理汤池的太医搭话,“敢问,平日为父皇诊脉的太医,是哪位?”
整理药池,再定下明日草药用量的太医也是个上了年纪的,闻言一顿,停下手中的活恭敬道,“回王妃,为陛下请脉并没有固定人选,每日两位,是由太医院当值的两位。”
杜书瑶其实都没指望他能正面回答,毕竟是事关皇帝的御用太医,怎可能为外人道,不过听他这样说,杜书瑶倒是觉得这样似乎更好。
自古以来,帝王身体抱恙,常用的太医不敢托大,必然要用最保守的治疗办法,但若是□□值请脉,再设赏罚,心急上位且当真医术超群的人,必然会全力以赴,这样一来,太医院就变成了一滩一直翻搅的水,永远不缺想要上位的人,相互监督只会令病情无所遁藏。
而且这样一来,对于杜书瑶来说,是再好不过的。
她没有急着说什么,只是装作关心皇帝身体,在莲花伺候好泰平王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又问太医,“父皇身体向来康泰,乃是东淳之福啊。”
这官腔打得突然,但
能看出太医亦是老手,几乎没什么缝隙地接话,“陛下福泽绵长,东淳盛世永安。”
杜书瑶差点崩了表情,不过还好绷住了,带着洗漱好的泰平王照例在府内转圈的时候,身后浩浩荡荡地远远坠着一堆人,为了安全起见,倒是没有影响杜书瑶的闲情逸致。
不过路过下人房的偏院,她照例拉着泰平王去看那里野生的两棵桃树果子是否成熟的时候,听到了更有闲情逸致的人,似乎在弹琴。
讲真的,杜书瑶没什么音乐细胞,而且听过现代的歌曲,真的很难能够分辨出这单一的曲调到底好不好。
这条路她和泰平王每天都要溜达好几遍,毕竟大型犬的活动量不够就要拆家,但是下人房传出弹琴声音这种事情,还确实是第一次遇见。
杜书瑶连琴的种类都分不清,更别提欣赏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心旷神怡的感觉,大夏天的扰民得很。
她本来想要干脆忽视,但是无意间侧头看到莲花不太好的脸色,脚步一顿,突然间改变了主意。
“这是谁在弹琴?”杜书瑶装着会品,轻轻笑了笑,“真好听,那便是下人房,我怎不知府上还有人有这般才艺?”
莲花面色都白了,咬了咬嘴唇上前了一步,垂首说道,“回王妃,是小春在弹琴。”
杜书瑶心道果然,这次带回来的人,都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她还真的有些稀奇,又是玩英雄救美,又是玩这琴音吸引人的……
杜书瑶轻轻吁了一口气,配合出演,“小春……”
她侧头,带着点笑意,“他不是还病着,怎么不好好休息?”
“多谢王妃关切,”不远处院子拐角果然适时地出来一位翩翩白衣的小公子,说真的,这副模样不带一丁点的脂粉气,也丝毫不做作,真的不像是靠卖自己度日的,比这皇城中的富家公子也当真差不离。
果然越看越可疑。
他在莲花难看的脸色中,缓步走过来,风吹过长袍,他体态修长,面容更是温润秀美,加上因为受伤,唇色有些浅淡,同昨天玩英雄救美的罗柳简直是两个极端,杜书瑶瞧着直想笑,这是专门挑过送进来的吧。
“叨扰王妃游园雅兴,奴只是一时手痒……万请王妃恕罪。”他说着,朝着杜书瑶微微倾身,眉眼有些缠绵地撞入杜书瑶的眼中,而后慌忙地错开,耳根弥漫上一些红。
杜书瑶心说真的要卖笑卖身的恨不能出了那地方这辈子都不碰风月场的东西,你看无意间夹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先前闹着要回去,自从杜书瑶要翠翠去说她卖身契已经到了王府之后,她真真是一声不吭得像个鹌鹑,也没有积极主动地干活,更没有到处勾搭人,每天好吃懒做这才正常啊。
小春这一时手痒的理由当真可笑,而且看年岁也不大,像个没有长开的孩子,对于杜书瑶真的没有一丁点的吸引力,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但绝不是这种小菜芽。
杜书瑶没有表现出多么受吸引,更没表现出毫无兴致,她需要稍等些时间,真正同
宫中搭上话之后,再作打算。
于是她的态度不热切也不冷淡,瞧着小春几眼,笑着说,“你喜欢乐器……也要等到身体恢复。”
小春受宠若惊的样子做得十足,躬身道,“奴知道,奴会好好养病的。”
他说完眼睛亮亮地看向杜书瑶,似乎还想说什么,杜书瑶却错开了视线,看向正在咬生桃子的泰平王,他被酸得皱眉,还呸呸地吐桃毛,杜书瑶还纳闷他向来不爱吃青菜水果的,这怎么还吃上桃了?
随即她想到了什么,也顾不得形象风一样地跑上前,把桃子抢下来一看,果然咬开的桃肉缺口,爬出一条肥肥胖胖的虫子,正在转着身体,似乎是不明白自家房子怎么突然塌了。
杜书瑶把虫子扔了,照着泰平王脑袋上就抽了下,但是竟然没有打到!
他竟然躲开了!
杜书瑶哎了一声,挽袖子抬手又打,还是被躲过去了,她有些愣地看着泰平王,他从前做错事可是从来不会躲的。
这一愣,又发现他白眼仁上的那个黑点似乎大了点,杜书瑶上前去捧他脸想要仔细看看,却又被躲过去了。
然后泰平王还跑了。
杜书瑶眼见着他朝着树丛里面钻进去,抬手僵在半空顿了顿,气不打一处地提着裙子就追进去了。
“你给我站着!”杜书瑶边追边喊,“还敢躲,躲!”
她随手折了一根树枝,身后呼啦啦跟着跑过来一群人,话说一半就被晾在原地的小春收起了脸上的春意,看着杜书瑶跑走的方向,莲花没有跟进去,她脸色特别的难堪,忍不住道,“你是疯了吗?”
小春视线转到她脸上,面色淡淡,没有说话。
莲花走近,抓着他的衣领,仰头说道,“你别以为我没看出你在打什么主意!我能让王妃救你,也能想办法让她把你撵出王府!你这是在找死!”
小春领子被抓着,却突然间笑起来,他一笑起来,确实有些春花灿烂的意味,这会儿所有人都去追杜书瑶和泰平王了,他微微躬身,有些肆无忌惮地凑近莲花侧耳,用清越的声音调笑,“莲花姐姐吃味了?”
“小春哪会打什么主意,”小春从莲花的手里拉回了衣领,整理了下说道,“小春只是感激王妃,才专程在此为她奏上一曲。?<ahref="://"></a>”
莲花并没有抗拒他的凑近,面色已经有些动容,小春继续说,“我当然知道,最应该感谢的是莲花姐姐,只是身上伤处丑陋。”
他声音突然放低,有些暧昧地说,“若是莲花姐姐不嫌弃,今夜来帮小春擦擦药吧,有些地方,我抹不到……”
莲花的脸色还绷着,但是眼神已经动摇,小春转身朝下人房那边走,她还站在原地,许久听到杜书瑶和下人们的声音再度由远及近,才终于回神,捏了捏袖口,嘴唇被她咬得泛白。
她已经感觉到有些事情不对,有什么失控了,但是不同于杜书瑶的一眼通透,她此刻的心上眼中都蒙着一种名为情爱的障,这障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她不知道,只是她还
无法停住下滑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