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姝语不惊人死不休，偏还故意话留一半愣是不给她接着往下说，环臂抱杵在边，就那么幽幽的眯着眼睛盯着俩人瞧。

柳巧珍转脸对上柳云姝了那似乎能洞悉一切玄机的澄亮眸子，刚刚还有些混沌的脑子，突然就彻底清醒了，意识到她究竟说了什么后，更是只觉通体发寒。

“是你？”柳巧珍吊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咆哮，“都是你个魂不散的jian)人！”

“魂不散那也全都是被你们给bi)的。”

柳云姝冷着脸恻恻的嘲讽，眼角余光瞄见柳玉兰和乔乐不知道为什么又折返了回来正朝她走来，不勾了勾嘴角。

“姑姑，你借买衣服的幌子把玉兰姐和乔乐拐进门到底打得什么鬼主意，你自己心里清楚，究竟是我魂不散，还是你个老妖婆贼心不死，人在做，天在看，大家心里都跟个明镜似的。”

柳云姝说着顿了一下，同又怜悯的瞅了眼鼻青脸肿的柳玉兰。

“玉兰姐，你说我说的对吧。”

“……”柳玉兰羞愤难当地气黑了脸，刚刚她被葛月娥那疯婆娘暴打的时候她一声不吭，这会儿偏还故意拿话拐她，柳玉兰都很不能骂死她，激愤地才要破口大骂，却是突然咬牙切齿，眼泪簌簌地流，憋了老半天都没憋出一个字来。

乔乐不做声色的来来回回偷偷打量三人，可以她的脑袋瓜子就是挠破了头皮她也摸不透这里面的道道，也唯有瑟缩着子努力减少存在感。

俩人虽然谁都没吭一声，可柳云姝瞧得出柳玉兰那是一激动扯痛了嘴角的伤口，止不住地流眼泪，不是没话说，而是疼到张不开嘴。

可柳巧珍被柳云姝刺激得不轻，这会儿心绪大乱，瞧着柳玉兰对于柳云姝的反问竟然一声不吭，还跟她面目狰狞的直龇牙咧嘴，柳巧珍的心都不由得有点儿摇摆了。

“呵呵，我就知道玉兰姐指定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啥都清楚，才不会真上当。”

柳云姝故意漏了点底给她，只见柳玉兰激愤得整个人发抖了，柳云姝甚至都觉得要是眼神能杀人，她这会儿指不定都已经被柳玉兰给生吞活剥了，只可惜神激动只会叫她下意识的扯痛伤口，越是激动越是疼痛，柳云姝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她要的是就柳玉兰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柳云姝，你个jian)人……我、我他妈……”柳玉兰实在是被bi)急了，指着柳云姝的鼻子，边疼得眼泪哗哗流边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可她实在疼得牙齿都在打颤了，柳云姝却是昂着下巴还跟她咧嘴笑。

柳玉兰都快气疯了，狠狠锤了一把闷不吭声的乔乐，想想平里乔乐还算是有点儿眼力见，可这会儿明知道她鼻青脸肿说个话哪儿哪儿都疼，乔乐居然偏赶这时候给她当起了缩头乌龟，真是想想都气得她肝疼。

毫无防备挨了一拳，乔乐一口气岔进了肺管，眼泪都给憋了出来，顶着柳姑姑沉古怪的视线，乔乐终是开口了。